第3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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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
“沒事吧，長谷川？”
“幸好幸好，幸好有姬矢君你在，不然……說起來，姬矢君的反應真快啊！我根本沒反應過來！”
“長谷川，稍微控制點情緒吧，你……我知道你很激動，但也該小心點啊。”
“就是，要是再腳滑，可未必能有人幫你了。”
“嘁，我看讓他摔一下也好，醒醒腦子。想要殺人還有理了？”
——安室透下樓之後，就看到了這一片的兵荒馬亂。大家將長谷川一郎圍在中間，七嘴八舌著。青年人則是面色慘白，盯著地板，久久沒有說話。
安室透順著他的目光看去。
金發的青年擰起眉頭。
“怎麽回事？我剛才不在這裏，有人能跟我講一下，到底發生了什麽嗎？”他用溫和的語氣問著，走到大家身旁。
“長谷川腳滑了一下，差點跌倒，好在被姬矢君拽住了。”有一說一，他被拽住後衣領、欲摔未摔的樣子實在有點搞笑。尤其是，他還胡亂揮舞著胳膊，活像一只撲棱著要飛的公雞。但這話不能說，說出來長谷川一郎肯定要翻臉，哪怕他覺得自己的比喻很真切，“其實不是什麽大事。”
【不是什麽大事？事情沒有發生在你身上，你說得可真輕松啊。】
長谷川一郎扯了下嘴角，神色中頗有嘲諷之意，但他沒有真的懟回去，而是看向姬矢準。
“謝謝你，姬矢君，我必須要感謝你。”他用很低很輕的聲音說，“你又救了我一次，這是第三次了。”
姬矢準沒說話，只是搖了搖頭，表示不用謝。
倒是旁聽到的惠子扭頭看來，露出驚訝的表情。
“救？”她重覆了一遍這個字。
長谷川一郎面無表情，沒有理會她。
【是的，是“救”，這個字很恰當。】
安室透冷靜地做出判斷。
【而且，他的“不小心”，恐怕也很有水分。】
也許是故意的，也許只是巧合，這個角落處的燈光溫柔而黯淡，是很適合客人歇息的亮度。但是，安室透在仔細觀察後，還是能發現，那片地板有一小塊格外的光亮，像是被人抹了一層油脂。
而長谷川一郎已經蹲下來，將他看到的鐵釘撿起。
——鋒利的、粗長的鐵釘，尖端折射出幽幽冷光。顯然，它能夠輕而易舉地紮穿他的皮膚，甚至，紮進他的眼睛裏。
剛才，他的眼球離這枚釘子只有不到半尺的距離。
如果不是姬矢準，如果不是他拽住了自己的衣領……長谷川一郎簡直不敢想象會發生些什麽。絲絲冷意順著他的脊椎骨向上爬，一直蔓延到腦海，於是，這樣溫暖的房間裏，他硬生生的打了個冷戰。
“你是被這東西絆到的嗎？”
——男聲突然從長谷川一郎的耳邊響起，驚得他再次渾身一顫。
他轉頭，看到的是滿臉好奇關切的安室透。
“天，怪不得你會摔倒呢，誰能想到地上會有這東西啊。這，換誰誰都得中招吧。”安室透開始睜眼說瞎話，“只是，別墅裏怎麽會有釘子？難道之前在裝修，把這小東西落下了？”
長谷川一郎：“……哈？你在問我嗎？”
你問我我問誰啊？我又不是別墅的主人，你找錯人了吧。
“艾薇。”
——就在這一派的混亂中，姬矢準壓低了聲音，呼喚少女的名字。
黑發的女孩子看向他，露出詢問的目光。
男人的表情顯得很有些嚴肅。
他說：“小心一點。”
也許是他多心了，但是……當時的位置、站位，以及他看到的，對方擡起的手臂……如果長谷川一郎沒有沖過來，那麽，踩中油脂的人會是誰，被鐵釘威脅到生命的人，又會是誰呢？
調查案件的真相已經不再是重點了。更讓眾人煩擾的是，這頻繁冒出的、花樣多端的，“意外”。
講真，如果不是隊伍裏實力強的大佬太多，一次次把人從生死邊緣撈回來，他們現在絕不僅僅是覺得“煩擾”。驚恐慌亂、疲於奔命，才是正常情況下會發生的事。
“啊——！”
“小心腳下，水野君。”
樓梯不知什麽時候也被人抹了油脂。水野光腳下一滑，驚叫著摔向下方。還好，安室透正站在樓梯口，將這位頭朝下栽倒的倒黴蛋一把扶住。
水野光喘息了半天，才回過神來。
“謝謝，謝謝安室君。”他磕磕絆絆地道謝，“幸好有你在，不然，我都不敢想……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。”
“還能是怎麽一回事？你先說，你那個廚師到底跑到哪裏去了？”毛利小五郎煩躁道——自從毛利蘭差點被高空墜落的花瓶砸中腦袋，他的情緒就一直很糟糕，活像是一只炸開的雞毛撣子，“我們都在這裏，還能搞事的，也只有那個不在場的人吧。怎麽抓都抓不到他，真是……你家裏是不是有密道在？”
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“這是你家，還是那個廚師的家啊？你怎麽能不知道？”
“廚師他，是我父親的好朋友，從我出生起，他就一直在這裏。”水野光露出尷尬的、羞愧的神色，“我很抱歉沒能幫上忙，但是，但，他可能真的比我還要了解這棟別墅……我也不想這樣的。”
“因為是朋友，你父親就能把別墅的密道告訴他，而不是你這個兒子？”惠子不由得出聲吐槽，“就離譜。你們兩個到底誰才是他的親生孩子啊？”
水野光：……無話可說，只能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。
“算了，這不是重點。”安室透開口打圓場，他眉頭擰起，表情憂慮，“重點是，我們必須把這個人找出來。敵在暗，我在明，這種狀況太糟糕了。再這樣疲於奔命下去，我們早晚會支撐不住的，到那時候，一切都來不及了。”
“確實如此。”
大家紛紛讚同，包括體力非常充裕，能救人一晚上的京極真。
道理也很簡單——只有千日做賊的，哪有千日防賊的？萬一呢？那個家夥的手段越來越陰毒了，只要稍微出現一點疏忽，就可能丟掉自己的性命。誰願意賭這個萬一？
艾薇和姬矢準倒沒有說話。
——趁著大家不註意，他們兩個已經落到了隊伍的最後，此時正在用心靈傳聲交流。
【別墅裏沒有地圖，稍微費了點時間，但莉莉已經把密道都摸清了。】
【走嗎？】
【走吧，把人揪出來。】
我們不動手，還真以為你可以肆意妄為了，做什麽美夢呢？
艾.憋了一肚子火.薇，此時熱情滿滿，幾乎要表演個黑幫大佬式（或者是小混混式）掰手指。
事態的發展自然沒得說。
廚師剛從密道口鉆出來，就看到一個黑衣男站在自己面前，表情嚴肅，目光銳利如刀。他條件反射地想跑，正好被藏在旁邊的艾薇絆倒。
少女在一秒鐘內將廚師的手臂反擰，膝蓋壓上他的後背，逼他跪倒在地。一整套的動作堪稱行雲流水，一看就是練過很多遍。
——事實也就是這樣。她在防衛君裏經常要練習這個的。畢竟，練得熟悉了，實戰時才能更輕松地制住一些偷渡到地球還瞎搞事的外星人（括弧，等人大小款），給他們戴上手銬嘛。
現在沒有手銬，不過，省個流程應該也沒事……？
【作戰成功？】
艾薇看向姬矢準，笑瞇瞇地用眼神表示慶祝。
身後，聽到動靜的眾人充上樓梯。
“人抓到啦？！”惠子的語氣又驚又喜，“太厲害了！你們是怎麽做到的？我們本來還特別揪心……咦？話說，你們什麽時候跑到二樓來了？”
“我也很好奇這個問題。”
第N次看到艾薇以身涉險，安室透的笑容早就掛不住了。他唇角上挑，臉上卻泛著一層黑氣，溫柔的語氣都像是來自地獄的呢喃，“艾薇，你不是說，你會好好待在人群裏，好好保護自己嗎？”
“……”呃，我有答應過這個嗎？我怎麽不記得了？
艾薇陷入了回憶中。
安室透當然看出了她的迷茫，他的臉瞬間更黑了。
【不生氣，不生氣，氣出病來無人替。】男人做了幾個深呼吸，在心裏安慰自己，【之後有的是算賬的機會？不是嗎，我不著急，真的，我現在心情很平靜，特別平靜，我心如止水。】
——青筋遍布的笑容.jpg。
“我們做錯了什麽，你布了這麽多陷阱要殺我們？”
另一邊，惠子已經在聲討那個廚師了。
她的另一個同伴冷笑一聲。
“我們能有什麽錯？行了，你別問了，像這種想要報覆社會的家夥，你能搞得清他的想法才怪呢。”他和惠子都是差點死在吊燈下的人，自然會對這個罪魁禍首恨得咬牙切齒，“跟他說話純屬浪費口水，等一會兒警察來了，把人交給他們就行了。放心，我肯定好、好、的跟警察描述下他的行為，絕對讓他多坐幾年牢。”
廚師低垂著頭，像是什麽都聽不到。
惠子“哼”了一聲。
“警察怎麽還不來？”她低聲問，“動作這麽慢，真是的，我們明明告訴他們這裏發生案子了！”
“……我想，一時半會兒，他們大概來不了了。”
安室透突然開口，語氣很平靜，平靜得堪稱冰冷。
“？你說什麽？！”
眾人紛紛看向他，露出震驚的表情。
安室透則是看向水野光。
“我說的對嗎，水野君？”他問道。
困倦中更新，但還是親各位小天使一口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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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事吧，長谷川？”
“幸好幸好，幸好有姬矢君你在，不然……說起來，姬矢君的反應真快啊！我根本沒反應過來！”
“長谷川，稍微控制點情緒吧，你……我知道你很激動，但也該小心點啊。”
“就是，要是再腳滑，可未必能有人幫你了。”
“嘁，我看讓他摔一下也好，醒醒腦子。想要殺人還有理了？”
——安室透下樓之後，就看到了這一片的兵荒馬亂。大家將長谷川一郎圍在中間，七嘴八舌著。青年人則是面色慘白，盯著地板，久久沒有說話。
安室透順著他的目光看去。
金發的青年擰起眉頭。
“怎麽回事？我剛才不在這裏，有人能跟我講一下，到底發生了什麽嗎？”他用溫和的語氣問著，走到大家身旁。
“長谷川腳滑了一下，差點跌倒，好在被姬矢君拽住了。”有一說一，他被拽住後衣領、欲摔未摔的樣子實在有點搞笑。尤其是，他還胡亂揮舞著胳膊，活像一只撲棱著要飛的公雞。但這話不能說，說出來長谷川一郎肯定要翻臉，哪怕他覺得自己的比喻很真切，“其實不是什麽大事。”
【不是什麽大事？事情沒有發生在你身上，你說得可真輕松啊。】
長谷川一郎扯了下嘴角，神色中頗有嘲諷之意，但他沒有真的懟回去，而是看向姬矢準。
“謝謝你，姬矢君，我必須要感謝你。”他用很低很輕的聲音說，“你又救了我一次，這是第三次了。”
姬矢準沒說話，只是搖了搖頭，表示不用謝。
倒是旁聽到的惠子扭頭看來，露出驚訝的表情。
“救？”她重覆了一遍這個字。
長谷川一郎面無表情，沒有理會她。
【是的，是“救”，這個字很恰當。】
安室透冷靜地做出判斷。
【而且，他的“不小心”，恐怕也很有水分。】
也許是故意的，也許只是巧合，這個角落處的燈光溫柔而黯淡，是很適合客人歇息的亮度。但是，安室透在仔細觀察後，還是能發現，那片地板有一小塊格外的光亮，像是被人抹了一層油脂。
而長谷川一郎已經蹲下來，將他看到的鐵釘撿起。
——鋒利的、粗長的鐵釘，尖端折射出幽幽冷光。顯然，它能夠輕而易舉地紮穿他的皮膚，甚至，紮進他的眼睛裏。
剛才，他的眼球離這枚釘子只有不到半尺的距離。
如果不是姬矢準，如果不是他拽住了自己的衣領……長谷川一郎簡直不敢想象會發生些什麽。絲絲冷意順著他的脊椎骨向上爬，一直蔓延到腦海，於是，這樣溫暖的房間裏，他硬生生的打了個冷戰。
“你是被這東西絆到的嗎？”
——男聲突然從長谷川一郎的耳邊響起，驚得他再次渾身一顫。
他轉頭，看到的是滿臉好奇關切的安室透。
“天，怪不得你會摔倒呢，誰能想到地上會有這東西啊。這，換誰誰都得中招吧。”安室透開始睜眼說瞎話，“只是，別墅裏怎麽會有釘子？難道之前在裝修，把這小東西落下了？”
長谷川一郎：“……哈？你在問我嗎？”
你問我我問誰啊？我又不是別墅的主人，你找錯人了吧。
“艾薇。”
——就在這一派的混亂中，姬矢準壓低了聲音，呼喚少女的名字。
黑發的女孩子看向他，露出詢問的目光。
男人的表情顯得很有些嚴肅。
他說：“小心一點。”
也許是他多心了，但是……當時的位置、站位，以及他看到的，對方擡起的手臂……如果長谷川一郎沒有沖過來，那麽，踩中油脂的人會是誰，被鐵釘威脅到生命的人，又會是誰呢？
調查案件的真相已經不再是重點了。更讓眾人煩擾的是，這頻繁冒出的、花樣多端的，“意外”。
講真，如果不是隊伍裏實力強的大佬太多，一次次把人從生死邊緣撈回來，他們現在絕不僅僅是覺得“煩擾”。驚恐慌亂、疲於奔命，才是正常情況下會發生的事。
“啊——！”
“小心腳下，水野君。”
樓梯不知什麽時候也被人抹了油脂。水野光腳下一滑，驚叫著摔向下方。還好，安室透正站在樓梯口，將這位頭朝下栽倒的倒黴蛋一把扶住。
水野光喘息了半天，才回過神來。
“謝謝，謝謝安室君。”他磕磕絆絆地道謝，“幸好有你在，不然，我都不敢想……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。”
“還能是怎麽一回事？你先說，你那個廚師到底跑到哪裏去了？”毛利小五郎煩躁道——自從毛利蘭差點被高空墜落的花瓶砸中腦袋，他的情緒就一直很糟糕，活像是一只炸開的雞毛撣子，“我們都在這裏，還能搞事的，也只有那個不在場的人吧。怎麽抓都抓不到他，真是……你家裏是不是有密道在？”
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“這是你家，還是那個廚師的家啊？你怎麽能不知道？”
“廚師他，是我父親的好朋友，從我出生起，他就一直在這裏。”水野光露出尷尬的、羞愧的神色，“我很抱歉沒能幫上忙，但是，但，他可能真的比我還要了解這棟別墅……我也不想這樣的。”
“因為是朋友，你父親就能把別墅的密道告訴他，而不是你這個兒子？”惠子不由得出聲吐槽，“就離譜。你們兩個到底誰才是他的親生孩子啊？”
水野光：……無話可說，只能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。
“算了，這不是重點。”安室透開口打圓場，他眉頭擰起，表情憂慮，“重點是，我們必須把這個人找出來。敵在暗，我在明，這種狀況太糟糕了。再這樣疲於奔命下去，我們早晚會支撐不住的，到那時候，一切都來不及了。”
“確實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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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理也很簡單——只有千日做賊的，哪有千日防賊的？萬一呢？那個家夥的手段越來越陰毒了，只要稍微出現一點疏忽，就可能丟掉自己的性命。誰願意賭這個萬一？
艾薇和姬矢準倒沒有說話。
——趁著大家不註意，他們兩個已經落到了隊伍的最後，此時正在用心靈傳聲交流。
【別墅裏沒有地圖，稍微費了點時間，但莉莉已經把密道都摸清了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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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走吧，把人揪出來。】
我們不動手，還真以為你可以肆意妄為了，做什麽美夢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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廚師剛從密道口鉆出來，就看到一個黑衣男站在自己面前，表情嚴肅，目光銳利如刀。他條件反射地想跑，正好被藏在旁邊的艾薇絆倒。
少女在一秒鐘內將廚師的手臂反擰，膝蓋壓上他的後背，逼他跪倒在地。一整套的動作堪稱行雲流水，一看就是練過很多遍。
——事實也就是這樣。她在防衛君裏經常要練習這個的。畢竟，練得熟悉了，實戰時才能更輕松地制住一些偷渡到地球還瞎搞事的外星人（括弧，等人大小款），給他們戴上手銬嘛。
現在沒有手銬，不過，省個流程應該也沒事……？
【作戰成功？】
艾薇看向姬矢準，笑瞇瞇地用眼神表示慶祝。
身後，聽到動靜的眾人充上樓梯。
“人抓到啦？！”惠子的語氣又驚又喜，“太厲害了！你們是怎麽做到的？我們本來還特別揪心……咦？話說，你們什麽時候跑到二樓來了？”
“我也很好奇這個問題。”
第N次看到艾薇以身涉險，安室透的笑容早就掛不住了。他唇角上挑，臉上卻泛著一層黑氣，溫柔的語氣都像是來自地獄的呢喃，“艾薇，你不是說，你會好好待在人群裏，好好保護自己嗎？”
“……”呃，我有答應過這個嗎？我怎麽不記得了？
艾薇陷入了回憶中。
安室透當然看出了她的迷茫，他的臉瞬間更黑了。
【不生氣，不生氣，氣出病來無人替。】男人做了幾個深呼吸，在心裏安慰自己，【之後有的是算賬的機會？不是嗎，我不著急，真的，我現在心情很平靜，特別平靜，我心如止水。】
——青筋遍布的笑容.jpg。
“我們做錯了什麽，你布了這麽多陷阱要殺我們？”
另一邊，惠子已經在聲討那個廚師了。
她的另一個同伴冷笑一聲。
“我們能有什麽錯？行了，你別問了，像這種想要報覆社會的家夥，你能搞得清他的想法才怪呢。”他和惠子都是差點死在吊燈下的人，自然會對這個罪魁禍首恨得咬牙切齒，“跟他說話純屬浪費口水，等一會兒警察來了，把人交給他們就行了。放心，我肯定好、好、的跟警察描述下他的行為，絕對讓他多坐幾年牢。”
廚師低垂著頭，像是什麽都聽不到。
惠子“哼”了一聲。
“警察怎麽還不來？”她低聲問，“動作這麽慢，真是的，我們明明告訴他們這裏發生案子了！”
“……我想，一時半會兒，他們大概來不了了。”
安室透突然開口，語氣很平靜，平靜得堪稱冰冷。
“？你說什麽？！”
眾人紛紛看向他，露出震驚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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